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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的疾病战争隐喻认知模式及其与俄语的对比

发布时间:2020-07-15 17:22所属平台:学报论文发表咨询网浏览:

【提要】从疾病的战争隐喻认知视角透视出,战争隐喻在汉语与俄语中具有完整的概念体系,形成完整的认知框架,战争成为汉、俄民族认知世界的一个基本概念域和重要的认知方式。人们用战争来隐喻疾病,甚至用思考战争的方式来思考疾病,其认知的动因源于疾病与战

  【提要】从疾病的战争隐喻认知视角透视出,战争隐喻在汉语与俄语中具有完整的概念体系,形成完整的认知框架,战争成为汉、俄民族认知世界的一个基本概念域和重要的认知方式‍‌‍‍‌‍‌‍‍‍‌‍‍‌‍‍‍‌‍‍‌‍‍‍‌‍‍‍‍‌‍‌‍‌‍‌‍‍‌‍‍‍‍‍‍‍‍‍‌‍‍‌‍‍‌‍‌‍‌‍。人们用战争来隐喻疾病,甚至用思考战争的方式来思考疾病,其认知的动因源于疾病与战争的相似性、人类普遍的认知规律以及战争隐喻所具有的美学修辞功能‍‌‍‍‌‍‌‍‍‍‌‍‍‌‍‍‍‌‍‍‌‍‍‍‌‍‍‍‍‌‍‌‍‌‍‌‍‍‌‍‍‍‍‍‍‍‍‍‌‍‍‌‍‍‌‍‌‍‌‍。

  【关键词】汉语俄语疾病隐喻战争

汉语学报

  一、隐喻认知与战争隐喻

  隐喻作为语言的一种修辞手段,遍布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人类思维本质上是隐喻性的,人们借助已知的概念去理解和表达另一领域的概念,两种概念之间相互关联,这种关联就是人在认知领域中对客观事物的联想。

  (一)隐喻认知

  人类的思维具有隐喻性,倾向于将熟知领域的认知经验(始源域)投射到另一个陌生的领域(目标域),以始源域的认知结构去建构与表达对目标域的认知体验。隐喻性表达是两个类属不同的语义场之间的语义映射,也就是从一个认知域映射到另一个认知域。这两类事物涉及两个概念领域,即“始源域”和“目标域”。映射是隐喻语言产生的过程,构成隐喻生成和理解的基础,是始源域和目标域之间概念域的跨越,这个跨域过程是某一概念从始源域向目标域的投射。映射的基础是相似性,隐喻体现在认知领域的一大表现就是其代表不同范畴事物间的相似性。通过跨域映射,目标域的概念更形象更深刻地被认识、理解和阐释。

  (二)战争隐喻

  “战争”是各民族的人们重要的隐喻认知方式。在认知过程中,始源域和目标域两个各自独立的概念网络体系在相似的基础上发生关联,基于诸多的相似特征,战争域概念体系向疾病概念体系映射的工作机制才得以实现。人们把战争域中的意象图式,包括备战、战争的开始、战争类型、军队、军事装备、战术战略、战争持续和结局等,通过隐喻认知,系统地展现到社会生活的其他域(政治、经济、社会生活各领域)中,由此便出现了大量具有战争域特征的隐喻词语,语言学家们称之为“战争隐喻”。

  二、汉语与俄语疾病战争隐喻的认知模式对比

  疾病战争隐喻并不只是简单地用战争来比喻疾病或简单地用谈论战争的方式来谈论疾病,更是用思考战争的方式来思考疾病,是以“战争”概念的结构来建构“疾病”的概念。汉、俄语中“疾病是战争”这一结构性概念隐喻所派生的概念体系,在实践应用中具有更加丰富的表达。下面我们通过实例来分析汉、俄民族对疾病战争隐喻的认知模式。

  (一)对“病疫”的战争隐喻认知

  汉语中有“病疫就是战争”的比喻,将“战争”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瘟疫、疫情”。中国历史上发生的重大疫情,如血吸虫、非典、禽流感等,无不令人深刻地认识到瘟疫堪比一场残酷无情、恐怖血腥的战争。例如:

  (1)人类对病毒的战争已经取得里程碑式的成功。(现代汉语语料库)

  俄语中也同样有“эпидемия–война(疫情是战争)”的隐喻表达,用“война(战争)”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эпидемия(瘟疫、疫情)”,将本体“эпидемия(瘟疫、疫情)”隐喻为没有硝烟的战争。试比较:

  (2)Войнасболезнями:пересмотрстарыхпредставлений.(https://maxpark.com/community/603/content/6713857)(与疾病的战争:对旧观念的重新定义。)

  任何一场疫情袭来都使人类仿佛经历一场世界性的战争。通过与战场上鲜血淋漓、激烈对抗的相似联想,使本体病疫的概念获得更加鲜明深刻的意象。

  (二)对疾病、病人及医护人员的战争隐喻认知

  战争的参与者分为敌方和我方,包括将帅、战士、同盟军等,将这一概念体系投射到疾病领域中,医护人员和患者就是对抗疾病的“战士”“斗士”“勇士”;医疗工作者是患者的“盟友”和“军师”,是“主力军”“白衣战士”及“防疫战线上的英雄”;而疾病、病毒、病菌和伤病等则被视为“敌人”“杀手”“入侵之敌”;病逝者就是“牺牲者”等等。例如:

  (3)癌症是人类健康的头号杀手。

  俄语通常用“боец(战士)”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больной(病人)”,“союзник(同盟军)、соратник(战友)”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врач,медсестра(医生和护士)”;用“враг(敌人)”和“убийца(杀手)”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болезнь(疾病)”;战争总是以牺牲人的生命做代价的,病逝者“умерший”就如同战场上的牺牲者“жертва(牺牲品)”。试比较:

  (4)Коварныйврагмужскогоздоровья–простатит.(Zdoobz.ru.,2017.02.01)(男性健康的阴险敌人—前列腺炎。)

  在与疾病的战斗中,病毒、病菌和伤病等就是令人痛恨的敌人,抗争病魔的病人是英勇杀敌的战士,医生和护士被喻为与病人并肩作战的战友和同盟军,在重大的疫情中他们也同样是勇于冲锋陷阵的斗士和主力军。

  (三)对医护人员工作岗位的战争隐喻认知

  在汉语中,病人的身体、医院等场所常被认知为与疾病作战的前线和战场。例如:

  (5)外科医生,抗疫不在于上前线,只要心中有战斗何处不是疆场?(健康界,2020.02.12)

  俄语里也有同样的隐喻认知,用“фронт(战场、前线)”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больница(医院)”“операционныйстол(手术台)”“палата(病房)”等医生工作的岗位(постработыдоктора)等。试比较:

  (6)Передлицомэпидемиивсемедикинаходятсянапереднемфронте.(YAMNews,2020.03.25)(面对疫情,所有医务人员都在最前线。)

  用“前线”和“疆场”喻指医护人员的工作岗位,突显了战斗在一线的医护工作者为保卫患者的健康和生命而与病魔英勇作战、救死扶伤的大无畏人道主义精神。

  (四)对治病、抗病过程的战争隐喻认知

  在汉语中,治疗、抗病的过程常被认知为“人体与病魔的斗争”过程。威胁人类健康的病菌和病毒向人发起“进攻”和“入侵”,医生和病人奋力“应战”,积极投入“战斗”“战役”。例如:

  (7)战斗在医疗岗位上的“工匠精神”。

  俄语中通常用“борьба(战斗)、битва(战役)”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лечение(治疗)”,用“сражаться(拼杀)、бороться(战斗)、покорять(征服)、уничтожить(消灭)、защищать(保卫,防御)”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лечить,лечиться(治疗、医治)”。试比较:

  (8)10лучшиххирурговсражалисьвтечение17часов,чтобыспастижизньчеловека.(Яндекс-Здоровье,2017.05.03)(十位优秀的外科医生为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奋战了十七个小时。)

  “战斗”“保卫”“拼杀”“消灭”“奋战”“征服”等大量战争词语在疾病域的运用,仿佛在我们眼前展现了一幅战争画面,治疗的过程就如同战役,与病魔的斗争就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令人切实感受到与疾病的斗争同战争一样紧张激烈且残酷血腥,“敌人”来势汹汹,但“战士”们英勇无畏,为了取得“保卫”健康的胜利而奋力抗争。

  (五)对医药、器械的战争隐喻认知

  药物、医疗器械等常被隐喻认知为战争中的“弹药”“武器”和“盾牌”等军事装备。例如:

  (9)柳叶刀—外科医生的终极武器。

  俄语中用“вооружение(武器)、пуля(子弹)”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инструмент(器械)、лекарство(医药)”等。试比较:

  (10)ЕщевначалеXXвекаученыйПаульЭрлихназвалтакойпрепарат?волшебнаяпуля?.(Яндекс-Дзен,2020.01.11)(早在20世纪初,科学家保罗·埃利希就称这种药物为“神奇的子弹”。)

  与病魔这个“敌人”作战,自然少不了弹药和武器,药物就是“子弹”,手术刀就是“杀敌的武器”;在与瘟疫的战役中,医生便是阻断病毒的“一面面盾牌”,是取得胜利的有力法宝。

  (六)对治疗结果的战争隐喻认知

  战争的结果总是以一方的胜利和另一方的失败而告终,与疾病的战争亦是如此,或“战胜”病魔—身体康复,或“战败”—最终病故。例如:

  (11)他很快地调整了心态,决心战胜病魔,夺回健康。

  俄语用“победить(战胜)”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выздороветь(康复)”,用“проиграть(战败、输掉)”作始源域映射目标域“умереть(病故),表达对疾病治疗结果的战争隐喻认知。试比较:

  (12)Чтобыпобедитьлюбуюболезнь,надоотыскатьпричинуеевозникновения.(要想战胜任何疾病,需要找到病因。)

  将战争的概念体系投射到疾病概念域中,疾病治疗的过程就是一场战争,是生与死的搏杀及胜与负的较量,是以获取胜利为最终目的,治疗痊愈就像战争胜利,病故犹如战争失败。

  (七)对治疗方法的战争隐喻认知

  “战略”“战法”类词语常被隐喻为医生的治疗技术和方法‍‌‍‍‌‍‌‍‍‍‌‍‍‌‍‍‍‌‍‍‌‍‍‍‌‍‍‍‍‌‍‌‍‌‍‌‍‍‌‍‍‍‍‍‍‍‍‍‌‍‍‌‍‍‌‍‌‍‌‍。例如:

  (13)与肿瘤斗了三十多年,东大夫改变了战术。

  俄语中也用战争词语“тактика(战术)”来隐喻“методлечения(治疗方法)”。试比较:

  (14)Тактикалечениязависитоттяжеститечениязаболевания.(РМЖ,2003.10.04)(治疗的方法取决于疾病的严重程度。)

  战争的胜利需要有战略、战术的保障,与疾病的战斗和战争同样如此,高超的医术是战胜病魔、身体康复的有力保障。

  汉语论文投稿刊物:《汉语学报》(季刊)创刊于2004年,由华中师范大学主办。办刊宗旨是:以汉语为研究对象,致力于事实的发掘和规律的揭示,致力于理论的探讨和方法的探索;促进汉语的母语教学和对外教学,积极推进语言信息处理和语文现代化。为了宗旨的有效落实,我们把以下六点愿望作为办刊准则。

  三、结语

  战争隐喻为人们了解世界提供了新的视角,成为人们认知和描述客观世界的一个有效途径,是各民族语言中较为有效的认知手段和修辞策略。从疾病的战争隐喻认知视角透视出战争隐喻在汉、俄民族语言中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是一种建立在人类共同的认知基础上的经验体会,体现出人类思维的普遍性特征。战争隐喻语言成为汉、俄民族喜闻乐见的文化现象和十分有效的修辞策略及认知方式。

  参考文献

  Lakoff,G.&Johnson,M.1980MetaphorsWeLiveBy.UniversityofChicagoPress.

  束定芳2000《隐喻学研究》,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刘宇红、余晓梅2007《现代汉语中的军事隐喻研究》,《语言教学与研究》第3期。

  赵旻燕2010《从认知语言学角度看战争隐喻对现代竞技体育的影响》,《浙江体育科学》第1期。

  臧家楠2020《汉俄语味觉词“辣”与“острый”对比分析》,《汉字文化》第2期。

  黄海玲2020《汉语心智隐喻的表达模式》,《汉字文化》第5期。

  作者:陈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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